從沒想過,自己活著應該擁有多少重量。
我們都如此卑微地活著,世界就算少了一個你我他,仍會繼續轉動,天邊日昇日落,風系吹送,磁場流動,重力依然牢牢抓住每個人,每個溫熱的生命。當你某個時刻正十分在意著某件事,甚至到了狂熱的地步,猛然回首往往發現背後是一片死寂的靜,就像宇宙開始膨脹前那樣虛無縹緲,空間是零,甚至時間從沒流動過。那幾十億個靈魂究竟在哪呢?
當你如此悲觀時,或許又有人會跳出來大喊,不要想不開啊。沒有想不開,這就是事實。沒有人說認清了事實一定要壯烈地輕生或做出甚麼傷天害理的事來。就只是想想嘛,思想無罪吧。我想到了阿甘正傳的片頭,一片潔白的羽絨自角落斜入畫面,在觀眾眼前左右搖擺,表現出迷人的曼妙舞姿。或許那正代表著阿甘一生的重量,如同你我,就算一輩子歷經了大風大浪,在時空的巨流前,我們仍不得不謙卑而且肅然起敬。
許多事都在無情地轉動,讓我們來不及思考,甚至下一步的方位都還沒決定,時空早已遞移,一切又變了樣。在文明社會還未發達時也是如此嗎?還是我又得了妄想症了。總有人說要活在當下,不要胡思亂想,難道當下就是真正活著了?說不定下一秒一切都灰飛煙滅,許久以後,我們可能不再地球之母的大地上,而是幾十萬幾千萬光年外的某個星雲,又或者我們同時在不同星系,欣賞著恆星美麗的誕生和核融合崩潰後的慘爛,接著黑洞吞噬一切,一切僅剩無盡的黑。
就這樣以一個月一篇的頻率,證明我還活著,證明我還嘗試過留下些甚麼。儘管在絞盡腦汁,寫完狂語後,我仍要滾回棉被裡,但至少我曾經存在過。就算我是如此卑微。
2014年3月31日 星期一
2014年3月10日 星期一
高中生活倒數N日
不知不覺日子默默地溜走了,抓也抓不住,模考時提起筆來寫字是如此生硬而不親切,上一次手寫文章已不知是何月何日。
生活不斷陷入周而復始的循環,我的理想漸漸褪色了,氧化成了寂寞突兀的慘白,兀自晾著寒冷的三月天下,無人理會。我常在晚自習的閒暇之餘,在教室與廁所間的那條長廊上,靜靜遠眺對面那棟藝能科教室的大樓,有時四樓中間音樂教室的亮晃晃的,是學弟在團練,又讓我想起了許多事。往操場中間望去,橄欖球隊賣力練習,後頭的活動中心總是傳來樂旗隊的悠揚樂曲。一樓來往的人們也不時向高三燈火通明的教室看過來,他們心裡可能正欣慰著這群血氣方剛的孩子將來上個好大學,前途無量。一年前團練完正走向校門口的我,似乎也是這麼想,那樣天真的覺得。
時間靜靜地走,許多事也無形地變化著。一早跑完一千六,K跑到我身旁陪我散步。我失戀了,他忽然開口。我一臉疑惑看著他要等他下一句話。真的很靠杯,他面無表情地嚷著。我沒說甚麼繼續走,我感受到前一陣子受傷的小腿隱隱作痛,涼風拂來也有點冷,但身體正沸騰著汗水,有些矛盾。我想起S之前也說他跟女友分手,但隔天又復合了,我一直覺得他在唬爛,但祝他幸福。我雖然沒失戀過,卻對一些曾經明朗時而縹緲的理想而游移不定。事情總是這樣的,馮內果會這麼說。曾經愛過,卻不知哪天發了神經,又棄它(她)而去了。人總是這樣的。
多變世界下的生活,卻是一成不變。每天就寢前,躺在闃黑而有路燈微微投射進來的床上,除了某些時候的禮拜日,身心總是快快睡去,毫不猶豫。連明天有甚麼事都不值得期待了,期待的可能是七月二日考完試的那天,看似要真正改變的一天。雖然我不敢妄想,但心裡總是有期待的。或許會期待著某個早晨醒來,不用再慵懶地背著白色髒兮兮的書包,連制服都沒穿就走出家門,省得鄰居再問我是不是上大學了。誰知道呢。今年九月以後的生活,會是怎樣沒人知道,恐怕連上帝都無解,因為我連自己的心都擺不定,在投出致勝球之前,我已經在幾種變化球間徘徊不定,眼看某種夢境逐漸淡去、發黑。
晚了,明天是高三最後一次升旗,就算再不到九十天就會畢業,我還是不會去吧。想起高一自信滿滿踏進學校,我已經預想六月六號那天,我會輕輕地走出去,順勢拐個彎左轉,走了幾步,然後再也不認識年前的我了。
生活不斷陷入周而復始的循環,我的理想漸漸褪色了,氧化成了寂寞突兀的慘白,兀自晾著寒冷的三月天下,無人理會。我常在晚自習的閒暇之餘,在教室與廁所間的那條長廊上,靜靜遠眺對面那棟藝能科教室的大樓,有時四樓中間音樂教室的亮晃晃的,是學弟在團練,又讓我想起了許多事。往操場中間望去,橄欖球隊賣力練習,後頭的活動中心總是傳來樂旗隊的悠揚樂曲。一樓來往的人們也不時向高三燈火通明的教室看過來,他們心裡可能正欣慰著這群血氣方剛的孩子將來上個好大學,前途無量。一年前團練完正走向校門口的我,似乎也是這麼想,那樣天真的覺得。
時間靜靜地走,許多事也無形地變化著。一早跑完一千六,K跑到我身旁陪我散步。我失戀了,他忽然開口。我一臉疑惑看著他要等他下一句話。真的很靠杯,他面無表情地嚷著。我沒說甚麼繼續走,我感受到前一陣子受傷的小腿隱隱作痛,涼風拂來也有點冷,但身體正沸騰著汗水,有些矛盾。我想起S之前也說他跟女友分手,但隔天又復合了,我一直覺得他在唬爛,但祝他幸福。我雖然沒失戀過,卻對一些曾經明朗時而縹緲的理想而游移不定。事情總是這樣的,馮內果會這麼說。曾經愛過,卻不知哪天發了神經,又棄它(她)而去了。人總是這樣的。
多變世界下的生活,卻是一成不變。每天就寢前,躺在闃黑而有路燈微微投射進來的床上,除了某些時候的禮拜日,身心總是快快睡去,毫不猶豫。連明天有甚麼事都不值得期待了,期待的可能是七月二日考完試的那天,看似要真正改變的一天。雖然我不敢妄想,但心裡總是有期待的。或許會期待著某個早晨醒來,不用再慵懶地背著白色髒兮兮的書包,連制服都沒穿就走出家門,省得鄰居再問我是不是上大學了。誰知道呢。今年九月以後的生活,會是怎樣沒人知道,恐怕連上帝都無解,因為我連自己的心都擺不定,在投出致勝球之前,我已經在幾種變化球間徘徊不定,眼看某種夢境逐漸淡去、發黑。
晚了,明天是高三最後一次升旗,就算再不到九十天就會畢業,我還是不會去吧。想起高一自信滿滿踏進學校,我已經預想六月六號那天,我會輕輕地走出去,順勢拐個彎左轉,走了幾步,然後再也不認識年前的我了。
訂閱:
文章 (Atom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