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晚了。看了好多人的故事,我又想起了妳。我登入荒廢的臉書,點入右上角的訊息欄,往下拉了一會兒才看見妳的名字,妳最後一次傳訊息給我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。我看見妳的照片,看見太平洋的海,看見火車的疾駛,看見妳眼中的日出,看見妳那顆臉上點得恰恰好的痣。我想像與妳對話的情境,還有那風雲善變的個性。
妳的離開,或許是幸,也是不幸。我可以專注在書堆裡,其實妳功不可沒。
我在想,還好我們當初沒有見面,還好妳很爽快地拒絕我請妳吃飯的邀請,雖然後來我們的關係變得好複雜,連妳我都難以理解,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對話中,我才狠下心來決定斷絕和妳的一切,包括聲音,包括那些隱藏感情的文字,手機通訊錄裏頭不再有J這個人,同學不會再偷看到妳傳來的簡訊然後追著我問J是誰,我不用再在睡前或下課間因為收到簡短的問候而心滿意足。我也不用再隱藏真正的自己去接納或關心一個人,現在想起來,真的有些許不自在。
我在界線的兩側徘徊了好久好久,直到離開妳那剎那,我都強迫說服自己,J是我的朋友,而不是別的,是我想關心的人,不是我想得到的人。妳常常說妳不能沒有我,三不五時就要我上線陪妳講幾句話,只要星期五我因為累癱而早早睡了,隔天一定收到口氣不爽的簡訊或留言,後來我也漸漸習慣了,習慣妳的話語,習慣妳的脾氣,妳的一切,我以為要這樣一直習慣下去。
結果我們兩個都錯了。
妳一直嘗試著離開我,我看得出來。高二一整年來,妳也斷斷續續找過我幾次,起初我刻意忽略妳,後來勉為其難聊了一下,卻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,那種語法,那種習慣,全都消失了,我好像和截然不同的陌生人對話。每次都是妳密我,因為我想不到要說甚麼,而且我的生活重心專注在唱歌。
我看了看妳的照片,妳應該變了很多,自從妳受傷之後,自從離開我的生活之後,應該又成長了不少。我看到照片上淺淺的微笑,應該不是擠出來的,而且還特地挑了這張給我,妳看起來還蠻幸福的。
J妳現在過得好嗎?希望妳考上台大財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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